袁思贵眼底闪过一抹难堪,面上低头附和,“大人教训的是,我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要不然凭翟玉那孙子想算计我,他做梦!”
“翟玉?说说是怎么回事。”司左道。
袁思贵立刻把事情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西南流放之地偏远荒芜,在那里的除了朝廷流放过来的犯人之外,还有许多穷苦百姓及外地流民。
地方官员对西南的管辖很是松散,去那里上任多数是熬日子。
没人管,还穷,百姓为了能混上一口饭吃,乱象频起,抢劫斗殴是常有的事。
袁思贵就是在这种环境里崛起的,靠一双拳头及背后隐秘靠山,成了西南一方枭首,近十年间在西南势力无人能及。
俨然西南土皇帝。
事情变化发生在去年。
他膝下有一宝贝女儿袁双双,去年在西南地下擂台看上了个打拳的小白脸。
哪成想那小白脸不识抬举,任凭威逼利诱就是不肯低头,最后还转过头来杀了个回马枪。
“你说他凭一己之力整合当地流民,连夺你手里三个地盘,最后仅仅花了半年时间,就取代了你西南霸主的地位,让你变成丧家之犬?”司左听他说完,眼皮抬起。
丧家之犬四个字让袁思贵难堪更甚,脸皮涨成紫色,“那孙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我手底下最得力的两个心腹都给蛊惑了过去!要不是被那两人出卖,翟玉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司左眸色淡淡。
连心腹都收拢不住,只能说袁思贵不仅无能,还不得人心。
“大人,这些年你我通力合作,但凡你交代要办的事情袁某从未推诿!西南不只是我的地盘,也是大人的地盘!”袁思贵看不透男子心思,急切道,“只要大人肯出手,翟玉手里那些乌合之众绝对不敌大人一击!否则,任由翟玉做大西南,他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大人放在那里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