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云睁着一双好看的含情目,朝着她望了过来,那模样天真得好像是只小白兔,一切暗地里悄咪咪的小动作都和他无关一般。
不得不承认,燕辞云如今最会拿捏她的弱点,知晓她对着幼时的自己总是有几分心软的,便时不时的冒出一些从前的情态,那模样中既来了从前的天真软萌,又带了如今的俊雅性感,让祁懿美真是又爱又恨。
就比如现在,明知道二十一岁的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白切黑的帝王,白天用这副乖巧迷茫的小白羊皮子迷惑着她,到了夜里就会撕下这副画皮,露出里面那只大灰狼,精力好的不行,任她如何求饶哭泣,都只会惹来他更多的凶狠,可眼下瞧着他,她的心就是硬不起来。
燕辞云凑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晃了晃,粉唇轻抿,欢喜着道“阿美,你看我布置的好不好,可有什么要改的”
祁懿美白了他一眼,道“你别转移话题,这满宫里那么多地方,怎么就非得搬到你这来了”
燕辞云已经决定了继位后不再搬动,继续住在见云殿里,她搬了过去,岂不是和帝王天天同枕共眠。
燕辞云“哦”了一声,道“阿美,我马上就要继位了,新君上位,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却还要日日往你那跑,来回折腾,你不心疼我吗”
祁懿美自眼角里瞧了他,扬了眉,道“你还有脸说,你自己一天天不知节制,刚刚还要在花园里既是政事繁忙,那也好,你就好好的清清心,素一段时间,就不用往我那跑了。”
燕辞云哪里肯,哼道“还不是你平白无故的浪费了我年的时光,如今好不容易聚到一处,再不让我碰你,要憋坏的。”
祁懿美刚想说当时她又没让他憋着,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找别人,便见着面前的美人叹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悲伤的往事,道“唉,谁让我只认准了你,这辈子也看不到别人。当时以为你死了,我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被灼烧着一般,吃什么吐什么,痛不欲生,连活着都失去了意义。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娶妻生子。”
假死一事给燕辞云确实带来了不小的伤害,提起这件事,祁懿美免不了要理亏几分,于是原本那些没良心的话便哽在那,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我也不是全然快活的,我其实也常常想着你的,我被你抓到时,还在万祥楼里帮你说话来着,那几个人非说别人比你好看,我想也没想便帮你出头,将他们好好的驳斥了一番。”
燕辞云充耳不闻,坚决道“反正你现在要补偿我,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搬过来。”
祁懿美不想轻易的让他得逞,却是还没来得及再度否决,便被人吻了住。
直到她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燕辞云才放过了她,复了微笑,拉着她又好一会儿缠绵,若不是大臣来访,梅子逸将他叫了出去,差点又要抱着人滚到榻上去。
祁懿美将半褪了的衣衫穿了好,坐在床边,摸着红透了的面颊,待得神智清明了,懊恼的捶了床榻。
这个小狼崽子,床榻间这点事上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她原是来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给这人占了一通便宜,弄得她鬓钗斜横,软在了他的身下,脑中一片空白,真是闭了闭眼,她红着面,不敢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事。
不行不行,她咽不下这口气。
到了晚间,想到祁懿美如今与自己睡在一处,燕辞云早早的便回来了。
然而祁懿美却不见踪影。
问了梅子逸,说是去了制衣局,好像是想做衣裳。
燕辞云只好独自用了膳,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心中又气又好笑,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即将继位的帝王,和个盼着夫君归来的小媳妇似的,偏偏还满心的甜蜜,生不起一丝的怨恨。
到了快入睡的时刻,祁懿美终于回来了。
她穿了一件素色的披风,进了屋内,见着燕辞云坐在桌边,粉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满她让他独守空闺。
微笑着行到了他的身侧,她低头瞧着带了些别扭的美人,自披风内伸出手指,捏着那光洁白皙的下巴,挑着眉道“不高兴了”
燕辞云抬眼看她,一双美目带了些小怨气,道“下次做衣裳,自让制衣局的人去做便是,不必留在那。”
祁懿美眼中笑意更甚,道“我要做的这衣裳,却是极特别的,若不在场,总归不放心。”
说着,那素色的披风中伸出一只染了红色指甲的柔荑,轻缓的在披风的领口中解了。
素色的披风垂落在地,露出了内里迷人的风光。
这是一件大红色的纱衣,前襟开得极大,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性感的锁骨,还有那形状美好的起伏,渐渐的没入红色的轻纱之中。
而下方,在她细窄的腰肢处,却是收得极紧,将她那柔软的细腰毫不吝啬的展示了出来,腰肢下面,红色的纱裙并没有内衬,甚至还开了高高的叉,那一双细长白皙的腿,便在朦胧的轻纱之下,隐约可见。
燕辞云眸色渐暗,祁懿美妩媚一笑,抬起一条腿跨坐到了他的膝上,那一双细白的腿在红纱中若隐若现。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不由看得痴了。
祁懿美这身衣服也是下了功夫的,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满意一笑,在他伸手揽上她的腰时,用染着红色指甲的食指,轻慢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目光流转,眉眼含笑,微倾了身,靠近他的耳畔,轻道“云妹,这衣裳你喜欢吗”
燕辞云喉咙微紧,声音中也带了一丝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