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教这些泥娃子们学点字,算个数。”
“说起来还是师侄你心地纯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只会种植灵谷,怎么就没有想到办个学堂,也能造福桑梓。”
说到最后,周富贵有点想吐,这些老家伙还只会种植灵谷?劳苦功高?
更都是些种马,生孩子都是一把好手。
“师伯劳苦功高,不像小侄闲着没事。”
呸,你还闲着没事?你都多能折腾了,再闲着就掀翻了灵谷堂了。
“到现在后悔也晚了,老了老了,头眼昏花也教育不了子弟。”
“师伯还是老当益壮的,不老不老。”
“老了,真的教导不了子孙了,可又不能耽误的大好年华,富贵你说是吧?”
“是啊,不能耽误。”
就等你这句呢,江成南绕了这半天的弯子
“这就要麻烦富贵了!”
“师伯你有事就直说吧!”绕来绕去太麻烦了,不如挑明自己能帮就帮,不能帮你说破天,老子也不管。
“师伯家里有三个小孙子,年岁也是正好,都是十一二岁,不知师侄还收不收学生?”
就为了这事,靠,我就说你不会无故来我这里。
这就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送学生的目的不单纯,他自己就可以教导的子弟,但他把孩子送来,不管什么目的,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像自己靠拢。
来吧。
多三个学生对于周富贵来说就是多添三碗饭的事,真正的难度却不是周富贵。
这要问过葛兰花才行。
毕竟葛兰花才是真正的老师。
虽然周富贵看得出来,葛兰花每天上午都很疲惫,对周富贵给她安排的工作很有意见。
对他也没有好脸色,可还是乐在其中。
“我去看看教室还能坐下孩子吗?”
周富贵也没有答应,他找个借口就去问问葛兰花。
为了学堂的安静,周富贵找来李木匠专门隔出来一个小院子。
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玩工后周富贵要给李木匠钱,李木匠就直接跪下来,说:“仙师这是不要我在村里住呀!仙师都不收钱还管午饭,咱给学生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
那好吧。
就是这房间低矮,里面有些暗。
等农闲了一定要建一个宽敞明亮大教室。
现在天气暖和,学生们都在院子中央坐着学写字。
黑板上写着两个字土地,学生们在各自桌子上的沙盘中临摹。
这样节省纸笔墨。
而葛兰花拿着一个细竹竿在各各座位中间走动,纠正孩子们的错误。
竹竿是教鞭,也是打手心的利器,威慑那些皮小子们的核武器。
开学前周富贵把这跟教鞭交给葛兰花时说,学生不听话,可用它去教训学生。
葛兰花还对周富贵不屑一顾,“孩子不听话,就要耐心教导,怎么能打人呢!”
葛兰花在开学第三天,就破了杀戒。
开始发挥这个武器的批判性作用。
这些学生里的皮小子们,不打真的不听话。
周富贵知道后还笑话了葛兰花。
想着你就放心的打吧,这些皮小子没有一个敢回家说的。
要是回家说了,没有人会来找学校,怕是得不到家长的宽慰,等待他们的,是著名的节目,男女混合双打的考验。
为了不打扰学生学习,周富贵把葛兰花叫出来,把又要来三个学生的事跟她一说。
就马上换来葛兰花的白眼。
这是还嫌我不够忙呀!
可话却是,“收来了,都是一起教。”
“那我就替师伯谢谢葛老师了。”
葛兰花白了周富贵一眼,这个小仙师呀!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本姑娘的心呢!
这边院子里,江家里仆役们已经把马车上木箱都搬下来。
有厢的马车上也下来三个少年,两男一女。
周富贵回来正好看到。
“师伯这是为何?”
自己收学生,不收村里孩子的学费,自然也就不能收师伯家孩子的学费。
“你我俩村虽然但隔着堤山,来往不便,我有意叫他们三个人就住在师侄这里,也好专心学习。”
其实他这次是打算带着长房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