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雪一愣!
怎么就扯到她的身上了?
赢雪低头看了看她身上这件罕见的白色缎面蜀绣褙子,指尖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这件褙子可不便宜呢,工时更是长得吓人,她足足等了大半年,付出比别人多一倍的价格抢到了手,若不是今日约了太子出来,她都舍不得穿。
如今让她穿着这身金贵衣裳去救一个口吐白沫的打铁匠。
赢雪满身满脸都写着拒绝。
她身姿柔软,对着谢长礼盈盈一低身。
“太子哥哥,不是雪儿不救,实在是,燕王有令,要雪儿在家潜心抄写医书,这段时间不可为病人看诊。”
皇叔的命令?
太子听到燕王二字,不好再强求。
他能与赢雪几天内打得火热,也是因为赢雪张口闭口燕王长燕王短。
虽然不知道赢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皇叔,但,既然皇叔都对她赞不绝口,自己与她来往密切些,也没什么不好。
谢长礼不傻,萧承绍与父皇关系那么好,他一句话,比得上自己埋头努力一年。是以,这些年,他一直都努力的在萧承绍面前刷存在感,希望这位皇叔能高看自己一眼。
如今有百姓受伤,他这个太子又正巧在现场,自然责无旁贷。
立刻吩咐道:“去,回宫找个御医来。”
“呵呵!等你的御医来,人都凉了!”
赢雪刚才那一席话,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赢无月耳中。
赢无月大步走至二人身边,寒凉至极地瞪了赢雪一眼,声线冰冷。
“爹他教你医术,不是让你在别人生命垂危之时,一身高贵在旁边看戏的!”
说罢,头也不回,直直朝对面走去。
赢雪看着赢无月飒爽而去的背影,缓缓收紧指尖,眼中闪过一抹浓烈恨意。
“太子哥哥,我哥什么意思啊,我爹可没教过他医术,他该不是过去想胡来的吧!”
此话点醒了太子,立刻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喂!赢无月,你想干什么?你别胡来,本宫已经命人去宫中宣太医了。”
赢无月理都没理他,玄苍帮她开路,很快便到了病发的打铁匠身旁。
壮汉见有人来,第一时间冲上来,看向玄苍,期盼地问:“你是郎中吗?”
玄苍摇头,“我是打下手的,她才是郎中。”
随即让开位置,一身红衣的赢无月走了上来。
那壮汉一愣,四周围观的百姓也是一愣。
赢无月是郎中?
他不是个大字不识的废物吗?
太子随即赶到,一巴掌拍向赢无月,想拉开他,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得好好的,巴掌落下去的时候,竟然拍了个空,惯性差点带了他一个跟头,还好侍卫将他扶住了。
“赢无月,你闹够没有?”
“玄苍!”
“是。”
玄苍一个错身,挡住了谢长礼前进的脚步,给赢无月腾出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