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迟染没认错的话,他手上的应该是个窃听装置。
须臾,她抬起头,神色平静:“若我没猜错,二少爷刚从1602离开吧?你作为亲兄弟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凭什么觉得我能做到?”
她微微一笑:“我还是很珍惜生命的。”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裴志文的眼睛隐藏在灯光之下,眼底的阴翳忽明忽暗,良久后,他来到正在等电梯的迟染身边,低低道:“迟小姐,我奉劝你一句,1602的那位,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最好有多远逃多远。”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低慢的语调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整个庄园里,没有一个人……真心把他当家人。”
“叮”
电梯门打开,迟染一步踏进电梯,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那他投胎到你们家,还挺不幸的。”
电梯门合上,掩住了裴志文逐渐阴鸷的神情。
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上去,迟染越想越生气,裴止尧只是生病了而已,便要被整个裴家孤立,他十五岁才回到裴家,满心欢喜以为能和亲人团聚,却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又住到另一个牢笼。
在这样家庭下长大的人,心理不扭曲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