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是从周生临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周哩’的事情,有一次,她还因为周生临唤她为‘妹妹’吃醋,毕竟这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谁知道,这一句‘妹妹’是不是包含别的意思,所以,时暮一直都不太喜欢周哩。今日一见,尤其是听护士谈到她救了自己后,时暮对周哩刮目相看,相反,以前的不喜都转化成了感激。
想到这些,时暮又和周哩打趣:“犹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大手术时,我真的后怕。”
“不过,咱们周老师,就算是第一次,做的也是两个字‘完美’。”
周哩笑笑,说道:“也就是因为这一次手术,我在后来的工作上,路途顺利了许多,所以,我还得感谢咱们时老师。”
的确如此,当初,周哩只是接到周生临的电话,本来他的意思是,自己赶不过去,想让在附近的周哩帮忙照料一下,谁知道,周哩刚到那,便发现了,不但人手不够,医疗设施更是如此,而且大多数医生年纪都比较大,这种大手术的重活,他们也不能做。
周哩这才和医院那边商量,让她来做这场手术。
医院一开始觉得她这个无名小辈怎敢这么说,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是京城一院的医生。
众人皆知,京城一院说能治,那就是能活,若说无法治,那就真是没辙了。
也正是因为这场手术,传到一院那边,破格给周哩提了不少级别,周哩也不负所托,年纪轻轻便成为医院最受欢迎的医生了。
时暮这才和周哩没聊几句,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
这时,周生临站了起来,道:“姑姑,你来了。”
“嗯,这不,也把我这儿子顺便喊来了嘛。”周然说着,还看了看身旁的儿子,“要不是他外公生病了,咱们就在附近,怕是小澈也没机会来吃饭咯。”
周生临赶紧招呼,“姑姑,你先坐下来。”
这时,后面又跟着来了人。
周哩一直低着头,她也不认识他们,更不知,自己该如何称呼,这怕就是有社交恐惧症的人了。
同周哩一样,刚刚一同进来的男子只是默默在她旁边坐了下句,一句也没吭声。
时暮见周哩不吭声,还拍了拍她的手臂,小声和她说道:“周老师,我觉得你旁边那个一定是你的菜。”
周哩一怔,没回应,也没否认。
人渐渐也来齐了,这里面除了她,都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