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揪住男生的衣领,旁边的人都能看清她的指节充满力量,但她也只是帮男生系上了扣子而已。
似乎只是仅此而已。
“嘶!”男生突然咬着牙痛呼一声,双脸涨红,面色狰狞。
他感觉到锁骨像是被刀片割了一样,火辣辣的疼,濡湿的液体从伤处渗出来,由温热转凉,然后顺着锁骨流下来。
可这都发生在衬衫下,抬眼就能看到这个女人依旧冷着脸,眼里一丝波澜也没有,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旁边的人也一脸淡然,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现。
姜蔻收回手,手指柔若无骨,指尖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任何藏刀片的痕迹。
她一边转回身,一边将手指放到自己风衣的纽扣上,解开。
还剩两颗纽扣,她不耐烦地用指尖勾住纽扣用力往下扯。
镶着金边的纽扣直接从衣服上崩下来,清脆的两声掉落在地,一颗在男生脚边,另一颗滚落到桌子下面。
锁骨还在隐隐作痛,纽扣滚落到男生脚边的时候,男生下意识抖了抖,脚下微不可见地挪了挪。
姜蔻风衣下是她还没换下来的的竹青色旗袍,温婉明丽的颜色,疏离凌厉的气质,但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
姜蔻两手抓住风衣的衣领盖在贺以招身上,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小块头顶,连脸都没露出来。
她微微弯腰,把手伸到贺以招脖颈下,一手小心地环过她的肩膀,一手绕过她的膝盖,指尖还拽着风衣防止风衣掉落。
姜蔻直起腰,直接把贺以招打横抱起来,转身往外走。
途径苏迎洄,姜蔻停了一下脚步,微微偏头,视线瞥到男生一脸惊恐的表情,黑眸泛着冷,声音微凉,“扣下来。”
说完,她抱着贺以招继续往外走。
贺以招的胳膊和脚尖小幅度地晃动着,但途经的所有人都极力避开,唯恐自己碰到贺以招会惹到这个煞神。
酒吧门大开着,姜蔻抱着贺以招出门,余光瞥到顾涣也没有半分停留,径直和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