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状况都在被子里,所以姜蔻只看到了谁上谁下,其他的都被姜蔻一棍敲碎了。
卧室的门年久失修,本来就被姜蔻一脚踢得摇摇欲坠,一棍子打下来后连合页都迸开了,伴随着的还有床上的叫喊声。
二号只来得及拉着被子蒙住下面人的脸,但姜蔻都看到了,再怎么遮掩也没用了。
二号忐忑地朝卧室门口看过去,姜蔻高挑的身影隐没在半片阴影中,手上的棒球棒抵着破碎的房门,她逆着光,看起来就像是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杀神,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冻得人心底发颤。
卧室里没有劫匪,没有绑架,有的只有拉得严密的窗帘,一张床,两个人。
姜蔻面无表情,她看着惊慌失措、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两个人,突然觉得男人嘛,也就那样。
她松开棒球棒,转身往外走。
姜蔻也不知道当时是以什么心情走出那个房子的,也不知道自己那段时间是什么反应,反正苏迎洄和张罗是受不了了。
姜蔻心情不好受苦受难的是谁,当然是他们这两个和姜蔻关系最好的人。
每天和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冰块呆着,谁冻谁知道。
翻完墙从巷子里走出来以后,苏迎洄扒拉着张罗的非主流发型,皱着眉说:“姜姐,一个劈腿的男人而已,怎么值得你念叨一个月?”
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在意,但都快影响到比赛了,这他就不能忍了。
他可是把所有的零花钱全都压在姜蔻身上了,要是姜蔻比赛输了,他就真的赔到底裤都不剩了。
张罗挥开他的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发型,说:“那是男人的事吗?这明明是尊严的问题!”
他翻了个白眼,“那个男人瞎了眼了,我姜姐这么没有魅力的吗?”
苏迎洄被挥开手也不在意,结果转头就对上了姜蔻的冷淡的眼神,他顿了顿,犹豫道:“怎么了?”
他怎么感觉姜姐这股冷气好像是对着他的?
张罗先反应过来了,他一把推开苏迎洄,一脸紧张地高喊道:“我和他绝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