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指腹间竟有些颤抖。

他从前最讨厌人哭，现在……

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你以后不准打人，别人打你，你可以自卫，可以跑，就是不准把人打死了，你答应我，我就不哭。”

秦夙看着她，她表情那么认真，当真是担心他去坐牢，抛弃她吗？

可明明是她先……

他胸腔轻轻颤了下，“嗯。”

“拉勾。”顾梦红着眼睛，抹了把眼泪，朝他伸出小拇指。

秦夙看着她，她眼帘下的瞳眸像是一片荡漾的湖水，泛着柔软的波光，里面只有他的倒影。

秦夙的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眼睫却微颤，分明淡然无波的神色，隐藏着潋滟的流光。

勾手指？

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这明明幼稚极了，他却还是伸出手，轻轻勾了勾。

顾梦立马眉开眼笑：“老公，你最好了。”

老公……

秦夙低垂着睫毛，没有动静，始终面无表情，看不出眸底神色，似乎万分镇定。

然而，白皙的脸颊，却渐渐浮起一抹漂亮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