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之伸出去拿桂花糕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
卖桃花糕的人叫了他半晌,他才轻轻接过,在摊主疑惑的眼神中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想着只是误会,他该信她的,可是看到萧然进去清梦殿再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一场笑话。
慕之闭眸,忍着进去问她的冲动,一个人走回了慕府。
“南梦,”慕之看着屋子中养在缸里的莲花,淡淡然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过,一辈子只有我一人吗?怎么突然反悔不算话了呢……”
最后一丝火光在房间里燃烧殆尽,在慕之自问中,满室突然被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那影影绰绰的白衣无风自动,显得诡异又阴冷。
黑夜依旧浓稠,顾梦泡在浴桶中,微微闭眸。
她似是没有察觉到窗外树上那突然多出来的一袭青衣,正目不转睛的从窗外树枝纷飞的桃花中,看进室内慵懒泡澡的她。
青丝散在水中央,鲜花铺满浴桶,遮住白皙的肌肤。
她靠着浴桶假寐着,只留给窗外一个看不清的背影。
然而这模糊的背影却犹如雨打梨花般娇柔得令人诧异,如此纤细的身躯,到底是怎么撑起四公主的荒?淫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