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缘分不是谁人都有,与其说乌云是宠物不如说是家人,
乌云抬起黑漆漆的前爪,放在宋卿的手心用软软的肉垫挠了两下,
这是一人一猫间不需要言语的默契,也是在宴会殿内相认时的暗号,
宋卿莞尔一笑,同样以极轻极浅的力道握了握乌云的手,
没有再打扰小家伙休息起身走向寝宫外,扑面而来的冷风令人精神一振,
“娘娘,这外边天冷,您把这披风披上吧。”
圆儿一直抱着披风守在寝宫门候着,见主子出来忙贴心劝道,
她这刚刚在这站的一会儿,回想这段时间来的种种,
越想越觉得回宫路上自己一闪而逝的猜测没错,如若不然,
为何皇后娘娘又是突然戒酒爱吃酸辣,这事八九不离十,
想来皇上也是知晓地,虽不明白这等天大的喜事两位主子为何不说,
可也没有去戳破去问的道理,做宫人要有做宫人的眼色,
两位主子既要隐瞒着她就当不知道,饮食起居上细细照看皇后娘娘就是。
“云家人可进宫了?”
宋卿没有拒绝圆儿的好意,这风夹着雨的天实在凉,
她个人受得住还要考虑粉团子,如今小腹微有隆起,也越发地能感受到小家伙的存在。
“进宫了,不过只有云母一人,云奚官自从知道云美人在后宫用巫蛊那日起,
就对外称自己没有这个女儿,如今自是不会进宫探望。”
圆儿一边细心地给宋卿整理抚平披风褶皱,一边低声回答说明缘由,
云奚官这个当父亲的一家之主不进宫探望,云美人家里其他兄弟姐妹,
当然是不会自找麻烦地进宫,且不说在家里有没有情分,
就是有,为了一点情分沾上巫蛊这等晦气的事,再或是惹父亲不高兴,
无论其中哪一样,对他们这些人而言都是不值当地,
要她说来,这位云小主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是个死心眼想不通地,你说说前几日就那样安安分分地出宫多好,
左右皇上都不怪罪她那一书房冒犯的画了,非要行巫蛊亲手将自己的命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