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指着茶盖的如玉手指一顿,不知南宫御与自己提起柔音所谓何意,唯有如实答,
“柔音姑娘弹奏的琴音悠扬,京都无人不知无人晓,臣弟自是有所耳闻。”
“你今年二十有三,古人言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寡人有意柔音许配与你为妻,你意外如何?”
南宫御似没有注意到南宫泽的异样般,将胸中的决定徐徐道来,
言罢一双狭长漆黑的凤目,凌厉地放在南宫泽与自己有三分神似的脸。
南宫泽蓦地抬头,对上南宫御的目光又倏地低下头,将手中茶盏置于玉石桌案,起身下跪,
“臣弟还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心中之人一直以来都是阿摇一人,
曾与阿摇立誓除了她此生绝不会另娶她人为妻,皇兄为皇嫂不惜遣散后宫,
定是能明白臣弟对阿摇如出一辙的心,恳请皇兄收回成命。”
南宫御起身,颀长伟岸的身形立于梧桐树荫底下伸手两人扶起,神色不改言语凉薄,
“金口玉言,寡人话既已开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三皇弟出宫回府等赐婚圣旨便是。”
半刻钟后,
南宫泽劝说无果,无奈告辞带着与德公公一道守在外边的飞影离宫,
德公公送主仆两人出了龙吟宫,便回到廊道处看向帝王请示,
南宫御摩挲着右掌拇指间的玄玉扳指,阖上眼帘无声地默许,
德公公福了福身快步出了后院,很快潜藏在帝王行宫的一名帝影,
形如鬼魅的身形消失,径直往离宫的主仆两人身后跟去。
偌大的皇宫庄严肃穆,一道道巍峨冰冷的宫墙将之包围起,
叫人行走在其中,都能在无形中感受到帝王家的森严无情,
南宫泽从龙吟宫出来后便一言未发,飞影跟随在后剑眉锁紧,
主仆两人都知道宫里四处无不是帝王布
下的爪牙,谁也没在这时候开口,
一直到出了宫门口上了马车离开,与身后的皇宫有一段距离,
飞影再是忍不住,尽管并未感受到周围出了马夫与自己弟王爷,
还有他人的气息,依旧谨慎地侧身过来压低声音,
“王爷,兵部尚书十分疼爱他的女儿,依属下看王爷娶柔音姑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