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闪了闪,像是没料到她堂堂一个帝皇口中,能说出这等无赖话。
她丝毫不心急,只笃悠悠地等着他。
反正他伶牙俐齿,脑子又活,她倒要看看,他这回能编出什么说辞来。她倒要看看……
咳!
许清焰一下没防备,险些让自己的唾沫呛着了。
男人没有接话。
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松开了攥着衣襟的手。
方才宫女们将他一番粗暴拖拽,挣扎之间,他的衣衫都已经散开了大半,全靠自己护着体面。此刻他骤然松手,前襟就毫不设防地散落开来。
冰肌玉骨,刚好露到颈下两寸。
本该是雪一样白,却因为他激动哭求,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细腻,润泽,一直延伸进看不见的衣衫之下。
这毕竟是先帝的君侍。
一众宫人如临大敌,恨不得将眼睛剜出来似的,一眼也不敢往他身上瞟。
在这一片诡异的静默中,只有许清焰的目光在他的领口边缘转了一转,轻轻一挑眉。
行。
他赢了。
趁着众人不敢目睹,她伸出手,将他的衣襟用力向上一扯,警告似的盯了他一眼,随即自顾自起身。
“苏长安。”她道。
总管宫女还没从惊愕中回神,匆忙答:“奴婢在。”
“吩咐底下的人手脚快些,送殉葬的诸位父君上路,别拖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就不吉利了。至于朕的顾贵人,着人好生送回寝宫吧。”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