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唇角。

“你回去和你家公子说,此花最香,让他得空装一个香囊给朕,佩在身上,比插在瓶子里好。”

如意答应着去了。

颍川王连连摇头,“陛下虽有雅趣,却未免太不解风情。”

“怎么说?”

“人家男子一片痴心,给您什么,您收着也便罢了,管它是素是艳,便是大红大绿,也无甚要紧。何故还去挑拣人家的心意。”

一片痴心。

许清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只觉得这四个字,与顾怜实在很不相配。

不过,如今知道婉转来献殷勤了,他的狐狸毛,也算是越来越顺了。

摸着不扎手,才招人喜欢。

“小姨此言差矣。男人么,时常敲打,再给颗甜枣,才乖。”

她漫不经心地玩笑着,往榻上一坐。

“你解风情,正好,你替朕参谋一下。”

“陛下请讲。”

“今日席间的一众贵女,朕瞧着,鸿胪寺卿的女儿,名唤姜雁的,仿佛还称得上一表人才。朕的小皇弟,神色间似乎对她也有些中意。”

她问:“你觉得如何?要是好,朕就与太后商量,不如全了年轻人的一番心思。”

不料,对面的脸色却现出迟疑来。

“陛下,不妨慎重些提此事吧。”

“怎么,是她有哪里不好?”

这也正是许清焰问她的考量。

在先帝姊妹中,颍川王年纪最轻,并不比她大几岁,前两年才去封地,此前一直居于京中。她又向来是个活泼,好交游的性子。

因此,她对这京中的高门大户,有些什么传闻韵事,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