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朕听听。”
“其实当真不必……”
“朕要听。”
对方被她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揣着小心。
“陛下应当知道,这顾贵人在入宫之前,曾经说过一门亲事,是和吏部侍郎的女儿。”
“朕不知道。”
“这……”
颍川王显然不曾料到这一节,一下张口结舌,半晌才苦笑着摇头。
“臣今日当真是要将舌根子嚼烂了。臣以为,陛下待他如此殊宠,总该是事先就将他的底探清了,却怎料,陛下原来是性情中人,旁的什么都不在意。”
许清焰听着,只皱了皱眉。
她待顾怜,称得上殊宠吗?
仿佛也不到那个份上吧。
不过是瞧他有趣、胆大,那一日阴差阳错地,又替她挡了一壶下有情药的酒,才对他格外厚待几分罢了。
她留他性命,纳他入后宫,归根结底,只是为了他身后的安阳侯与飞羽营。
除此之外,都是添头。
他待她亦然。
既然彼此都各怀心思,都没拿太多的真心出来,那么在许多事上,便不必较真。
顾怜的过去,与她无关,她从没打听过。
所以他从前与谁订过亲,又是如何入的宫,她当真不知道,也从未关心。
“你说你的。”她淡淡道。
同时伸手,将案上的栀子花,轻轻拨弄了一下。
颍川王只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