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人。”

还是不理。

她笑了笑,轻声嘀咕:“平日里不是挺会勾引朕的吗,这会儿怎么还真害羞了。”

顾怜红着脸,瞪她一眼。

她心里一咋舌,觉得这话说错了。

他素日大胆,异于常人,她也就从没拿他当安于礼教的寻常男子,与他说话时,向来多有玩笑,不太庄重。

但他终究还是个男子。

对一个男子,说他善于勾引,这话他听着,怕是要吃心的。

她刚想改口,顾怜却比她先出声。

“那我今夜若再勾一回,陛下可领情吗?”

“你……”

她被他盯得,心猛地一跳,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

顾怜却伸手向枕下,忽地摸出一件东西来,抛到她膝上。

闹得她硬生生一愣。

“这是……”

“还能是什么。自己讨要的,这会儿又不认了。”

这人轻轻撇了撇嘴。

看着她尚未回过神的模样,忽地笑了一声。

“陛下方才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啊?”

许清焰一下闹了个脸红。

明知他是有意使坏,在捉弄她,却生不起来气。反而觉得心酥酥的,还很受用。

她低头去看膝上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香囊。

她还怔了怔,才想起来,那的确是她当日向顾怜要的。

她说,那栀子花尽是白的,插瓶嫌太素净了,倒是香气好闻,让他得空装个香囊给她。

其实不过白说一句。

当时心里,是存了些不上台面的念头,觉得这小狐狸每日在她面前转啊转的,可不能让他太得意了,以为她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