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毫无征兆地,启唇在他颈间轻咬一下,推陡然转为了拥。他闷哼一声,无助攀紧了她,指尖都陷进她衣衫里。

“不能了,陛下,真的不能了……”

许清焰这才肯高抬贵手。

她看着这紧闭双眼,软倒在她怀里喘息的人,神色间带着些警告,却又有快意。

“再胡说,真的让你破相。”

她轻抚着自己片刻前咬过的地方。

白皙的脖颈上,已经泛了一整片的粉,其中一小块尤为鲜艳,中央还刻着浅浅的齿痕。

要是她不管不顾,当真狠了心磋磨的话,保管好几天都下不去。

看他还怎么见人。

顾怜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略带哀怨地看着她。

“陛下当真是出尔反尔。方才还说我是有孕的身子,这会儿就这样折腾,你还懂不懂心疼人了?”

许清焰明知他假模假式,也少不得将人搂过来,好声哄了一阵。

院子里人声热闹。

她听见如意千恩万谢地,送了那手脚缓慢的老御医出去,又张罗着要人烧热水,道是顾怜坠河后,只来得及简单擦干,该沐浴驱散寒气才好。

旁人忙前忙后,怀里的人却只顾和她放刁。

“话说回来,陛下总留在臣侍这里,便不怕旁人说闲话吗?”

“你又在琢磨些什么?”

“沈君也受了伤,陛下按理,该去看看他。”

“朕没空。”

“如此这般,沈君怕是要伤心的。”

许清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朕是听过一句老话说,一孕傻三年。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陛下?”

“先前还知道,沈兰溪是齐王和太后的人,朕心里对他有忌讳。这会儿一转眼,倒还怕他伤心了?这话自己说着,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