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人似乎无辜的模样,挑了挑眉。

“无妨。你们二人,两败俱伤,辩不出是非,不如就一起禁足了吧。在各自宫里,都给朕好好反省。”

“陛下当真舍得?”

“你还盼着朕心疼你吗?”

“……”

顾怜轻轻瞟她两眼,一个没忍住,扑哧轻笑出声。

这才像模像样,在床上行了个半礼。

“臣侍多谢陛下。”

他向来机灵,又如何听不出来,她是存了心在护他。

太后与齐王,一向嫌他碍事,只因他是这后宫里,唯一不与他们同路的君侍,他们又日渐猜透,许清焰留他在身边,最看重的,还是他母亲手上的兵力。

他们只盼能找一个法子,顺理成章地将他抹去。

先是将计就计,逼迫他喝下掺有情药的酒,遣人将他引去颍川王的别馆,意图陷害他秽乱宫闱。

再是不知从何处,听闻了他的流言,设计使他与姜雁重逢,想要给他扣上私通外女的罪名。

今日又是沈兰溪,不惜使出苦肉计,损伤自身,也要嫁祸于他。

一桩桩一件件,令他应接不暇。

此事之后,他若如常在外面行走,还不知有多少明里暗里的法子,在等着他。

更何况他如今有了身孕,难免体力不济,精神也短些,就更是疲于应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非将孩子与他一起害了。

反倒是禁足,成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明面上,是将他与沈兰溪一同罚了,各打五十大板,许清焰抢先作此举,令旁人心服口服,连太后也不好说什么。

而背地里,悠闲躲在自己宫中,只有比外面安全得多。

一针一线,一饮一食,但凡是送进来的,必要经内务府仔细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