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的,比帐外灯台上,流淌下来的烛泪还软,还烫人。

“陛下尝过了我的滋味,却还能瞧上旁人,那表明我不够好,我不能满足自己的妻主。所以,我会不高兴。”

“……”

他靠得太近了。

温暖的身子,几乎紧贴着她,只隔着薄薄一层夏衣,根本什么都遮挡不住。

他在孕中,原本身子就是不便的,如此勉强支起身子来,不过片刻,腰就抖了。他蹙着眉,轻轻一声喘息,尾音勾得人心颤。

许清焰本能地伸手去扶。

手却半途就被他抓住了。

他不顾自己辛苦,强撑着,挺着腰,却牵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往自己身上落。隔着单薄无用的衣衫,轻柔滑动。

柔软的腰身,紧实的胸膛。

他身子微微发着颤,眼里的波光却像河上清波,映着被搅碎的灯影。

他说:“陛下,他们能有我好吗?”

许清焰硬生生被他晃了一下神。

只这一瞬的工夫,他已经环住她的脖子,带着她向后倒了下去。

她满心记挂着,他腹中有胎儿,不能鲁莽压着了,匆忙躲避。慌乱间,手却直直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

指尖底下,微微柔软,不同于寻常紧致肌肉。

顾怜啊的一声,忍不住轻呼出来。

他双眼半合,睫毛抖得都失了方寸。

许清焰后知后觉,慌忙缩回手,要起身。

“阿怜,你有孕在身,不能……”

却没能起来。

有人用修长的双腿,盘住了她的腰。足尖紧绷着,在她腰上轻轻点了一点。

“陛下想点了火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