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藏在车的夹层里。若不是暂代提督之职的颍川王心细,险些就蒙混了过去。

这些刀兵运进皇城,是要给谁,众说不一。

但是为了什么目的,倒是不言自明的。

据说,许清焰为此,发了好大的怒,下令从禁卫军中分出一队,拨到颍川王手下,责令她巡逻皇城,严加戒备,切不可再有这样的事出在眼皮子底下。

对此,不明就里的人,难免对颍川王颇有同情。道是她原本好好的一个逍遥闲人,被捉进京城当差不提,如今还肩负守卫之责,日夜辛苦。

哪里还像一个亲王,简直被当成了侍卫首领来用。

但对另一些知道深浅的人,例如顾怜,却能嗅出其中真正的含义。

齐王的反心,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许清焰不信任禁卫统领,她在有意调出一批可堪用的人马,交给颍川王,以备来日迎敌。

这宫中,恐怕有一日是要变天的。

他的这个孩子,如今再看,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如意送走了那老侍人,恰好折返回来,见他模样,不由要问。

“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叹起气来了?”

“没什么,大约是身子重罢了。”他随口敷衍。

“可不兴这样的。旁人都说呢,只有爹爹高高兴兴的,孩子才能长得开朗健壮,要不然,生出来一个板着面孔的小皇女,小小年纪便长吁短叹的,那可多吓人。”

对面眉眼弯弯,开罢了玩笑,才道:“公子,奴去司珍阁一趟。”

“做什么?”

“方才萧昭仪那里,来了人传话,道是近日来了几块好的翡翠料子,着人雕了些簪子、吊坠一类,原该是几宫都有的,紧着咱们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