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围观的胡姬送过来根绳子,萧云铠立刻动手把人捆了个结实。
两人就近将络腮胡押到了揽月楼后院厨房,借用了些菜油帮他洗眼睛。
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络腮胡只得听话的弓着身体,让萧云铠帮他清洗眼睛。
萧云铠下手丝毫不温柔,大刀阔斧地揉搓着对方的眼周,石灰粉逐渐洗出,那人也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惨叫,脸上的皮肤也随着清洗逐渐白了两个色号,五官也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昏暗的灯笼底下,萧云铠兀自不觉,边洗边不解地问顾念,“你怎么确定他就是余沉?”
“就是不确定才喊的。”同样沾了满手石灰的顾念也在用菜油洗手。
石灰这玩意进眼睛肯定疼死,他就是怕错伤别人。
余沉虽然是个假名字,但从之前他们的调查来看,这人至少也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足以对这个名字形成一定的熟悉度和条件反射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张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
他当时的决定是,如果大胡子回头,就洒,不回头的话,再想别的办法帮忙。
萧云铠:…………
“而且主要是他太自信了,自己暴露了自己的马脚。”顾念瞥了眼双目紧闭的络腮胡,又随手从灶底抓了把草木灰将手上的油污搓洗干净。
“什么马脚?”萧云铠用帕子帮络腮胡粗鲁地擦了两把,推到一旁,自己也学着顾念抓了把草木灰胡乱搓了搓手。
络腮胡晃了几步,勉强站住脚,见他们在谈论自己,忍不住侧耳凝神,细听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