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萧云铠推了看着桌案发呆的顾念一把,自己也在年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剩下的张寺丞和赵评事见状,只得分别在左右两边剩下的那两张原本属于杜泠和萧云铠的桌案前坐了下来,摊开纸笔做准备。刚才请他们过来的路上顾念就说了,事关重大,他们三个各写一份问询记录,以做备档。
“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萧云铠对着坐在地上的人拍了拍桌案。顾念等三人提笔开始记录。
男人双手被绑在背后,眼睛还不太睁得开, “燕幺。”
萧云铠嗤笑道,“不是余沉么?”
男人双目紧闭,朝着声音的方向咧开嘴,露出还在渗血的齿龈,”余沉?谁是余沉?”
这才多久,转脸就不承认了?萧云铠正要拍桌,顾念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又对坐在殿中间的男人道,“你不是余沉?”
“当然不是。”男人耍无赖地歪了歪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这么说来,胡裁缝、婉儿、赵杰的案子也都与你无关?”顾念仿佛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菜鸟,顺着他的话‘恍然大悟’。
两边的王寺丞和赵评事并不开口,只管提笔做着记录。
“自然无关,谁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顾念又被‘说服’了,‘老实’的继续下去,“通义坊的孙家纸坊,你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