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怕的。”顾念嘴硬道,身体却诚实地更贴近了年深两步。
年深无奈,只得把脚步放慢了一些。
十来米之后,他们转入了一条更宽的步道,斜对面的路口恰好也有两个人影走出来。
顾念瞄了一眼,发现那两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几乎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唯一能看得到的,就是眼睛。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眼睛,已经足以能判断出这两人都是汉人。
另外他也发现,那两人的面具和自己的略有不同,他们面具两边的坠子是牛的模样。
顺着那条大道循着乐声往前走,大约五六十米之后,就遇到片类似影壁样的石墙,上面刻着‘地堂’两个字,
转过石墙,三人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宽阔的石厅。
整个石厅大约有五百来平米,数根丈多高的石柱矗立在当中,外侧的每根柱子前各站个戴面具的侍从,有男有女。
正后方的高台上,有一队乐人正在弹奏,就连乐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不过他们的面具跟之前那些侍从一样,两边光秃秃的,并不带动物形状的坠子。
石厅内的回响让乐声仿佛带上了混音的效果,别有一番震撼之感。
石厅中间分散摆放着大约三四十套桌案,每排之间用半人高的矮屏隔着,大约就是站起来看得见,坐下看不见,左右看得见,前后看不见的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