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的工具,在后世曾经无数次的挽救过头位难产的产妇和孩子的性命。
其实应该用钢或其它不易锈的金属来打制,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来不及,顾念便想到临时弄把木头的应急。
钳子?救命?马木匠被他这串碎念弄懵了。
“你先去点两盏灯,然后按照我们主家刚才说的尺寸准备材料和趁手的切磨工具,我让主家马上画张更详细的图纸出来。”年深条理清晰地指挥道。
“好。”马木匠这回听懂了。他刚跑到正屋门口,屋内就亮起了灯光,有人递出两盏油灯。
顾念和年深抬眼望去,发现门板后面露出半张怯生生的脸庞,看样子应该是马木匠的妻子。
“浑家胆子小,两位不要介意。”马木匠把手里的一盏油灯递给年深,端着另一盏灯转身就朝旁边放工具的下屋跑。
见马木匠的妻子害怕,顾念跟年深就没有进屋。院子里正好有个树根做成的木墩,年深把油灯放在木墩上,又搬了块木头过来,给顾念当作临时座位。
顾念摸出笔袋掏出炭笔和纸朝手指哈了两口气,回忆着当初看到的产钳照片,飞快地画了起来。
年深则默默站在上风口,展开身上的那件杂色的兔毛斗篷给他挡风。
等马木匠抱着堆工具出来,顾念也画好了图纸。
有了图就方便理解多了,马木匠很快就弄懂了顾念的意思。为了节省时间,他翻出了两个做到半途的木勺按照需要的弧度重新做了调整,然后就开始一遍遍的打磨。产钳轴的部分来不及弄轴钉,只得临时打洞用绳子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