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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深点了点头,“林记出名至今,大约只有十五年。”

顾念皱了皱眉,那岂不是说,这人很可能是近年才死在这里的?他想起什么似的,拿起那块牌子又看了看,把背面朝向年深,“你觉得这个画面像不像是溪水?”

年深怔了怔,接过那个铜牌,又盯着正反两面仔细看了看,眸色微动,“你还记得崇澜当初说的‘四器’么?”

“记得,”顾念点了点头,“他说陆溪手下的人,惯以书房内的四样摆件,钟鼎、彝器、怪石、砚屏分别而名,他是其中的怪石。”

“彝器本就是钟、鼎、尊、罍等礼器的泛称。”

“也就是说,这人有可能是陆溪手下四器中的彝器?”

“嗯。”年深点了点头,将那块铜牌塞进放工具的大袋子里挂在自己腰间,又低头看了眼那具白骨,“回去拿这块东西问问崇澜就知道了,如果这人真的是‘四器’之一,崇澜应该会认得这块牌子。”

顾念皱了皱眉,“如果他是四器之一,那就说明盗墓可能没成功?”

虽然现在不知道他是自己来探路的,还是带了一队手下进来,但既然他的身份铜牌还在,尸体也没被人带出去,那失败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大约十来步外就是转角,年深从顾念那边接过火把,示意他躲到自己身后。

两人继续向前走,转角过后,眼前的夹道在距离地面大约半丈高的位置犬牙交错般的布满了青铜矛,矛身已经锈蚀,两具白骨的上半身就这样被几根长枪架在半空,看样子是触发了夹道里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