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作为翟老夫人的亲戚,从身份上并不算辱没了太子血脉,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的拉拢朝中的文臣。
多少文人都仰慕文正公之风骨、才学。
“可是,翟老夫人未必肯答应,翟家一向是中立派,左右谁做了皇帝也不敢苛待了世家。”
翟青摇头,“我祖母,她一向不许我这么称呼她,我也只是自己心里这样叫,我祖母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她对翟家已经心灰意冷,若不是为了娘家的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们,兴许第一个去官府闹和离的就是我祖母。”
“这,看来翟家真不是个好地方。”杜北很气愤,“你受苦了。”
翟青又笑了起来,今天一日笑的比他以往一个月都多,“侯爷,我少时受老夫人庇护,除了冷清些,倒也过的不错。”
两人又相互交流了一会儿,最终敲定了一个方案,杜北还有事,纵使心里不舍得,还是得离开了。
“侯爷。”翟青送他出门,“我其实挺喜欢吃甜食的,但以前为我看病的老大夫说甜食容易化解药性,要少吃一些。”
“无妨,让大夫换药方便是。”杜北立刻说,“你若喜欢,便叫人天天去买...或者叫府上的厨子做,让你院子里的人跑一趟说清楚就是。”
“可是我喜欢一品居的墨红花酥。”翟青弯着眉眼看他。
杜北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那我忙完给你带回来。”
说完,杜北看到他变深的笑容,突然反应过来,颇为慌乱的逃跑了。
翟青回忆起落荒而逃的侯爷耳朵都红了的样子,即使还没有吃到墨红花酥也觉得甘甜。
“少爷,咱们回屋吧?”小竹过来。
“小竹,你说,侯爷是不是...”翟青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决定再冷静一点,还是再和侯爷亲近一些再说。
“主子?”
“没事,我们进屋吧。”
“主子,你这两日看着好多了,精神头比之前都足一些,看来侯府的这位女医确实有真本事。”
“我也觉得,最近胸口都没那么闷了。”
“是,主子今天的笑容都多了,还是得按照大夫说的,喝药的同时配以药浴,疗效更好一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泡够了时辰便是。”翟青也希望有个强健的身体,被拐着弯的提醒了,也果断的决定要听大夫的话,积极的治疗。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陪侯爷久一点。
杜北坐马车来到一处酒楼,直接上了三楼包间,并和早就等在这里的一名心腹换了衣服,乔装打扮之后,心腹带着逐风去了一趟翟府,给翟老夫人送拜帖。
那心腹的身形和杜北相似,只是长相差距过大,因此每次用心腹假扮他的时候只能坐马车。
逐风的长相比较明显,人人皆知他是长留侯府的人,由他一直跟在心腹身边,只要不是遇到了燕王,没人敢直接拉开马车车门去确认里面是不是真的长留侯。
另一边,乔庄之后的杜北带着长丰和追云来到太子的儿子住所,这时已经是私塾下学的时候,那少年背着一个洗的有些发了白的褐色书包,手里拎着一个油纸包回来。
“姑姑,我回来了。”
“瑾之回来了?快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再后面的对话杜北等人就听不见了,不能靠的太近,以免引起两人的警觉。
沉默着回到侯府,杜北在书房里背对着两名属下,一言不发。
追云不明所以,悄悄的问长丰,侯爷看着挺难过的,这是怎么了?
长丰拉着他推倒外面去,恰好逐风回来了。
进去送了点心,出来也是一头雾水,“长丰,侯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