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他是紫霄宫童子,鲲鹏还指使不动他。
想叫自己帮着占座?
哪有那等好事儿!
坐在鲲鹏旁边地太一傻乎乎地抬头瞅着六耳和鲲鹏,叹息道,“哎呀,那咋可能唔……”
帝俊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巴,惭愧地冲鲲鹏笑笑道,“鲲鹏道友,我兄弟二人实力不济,实在没有这个本事多占一个座位,要不然,您到我这边来坐?那边是几位祖巫道友,你求求他们,许是能行。”
鲲鹏叫六耳说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帝俊这话好歹给了他个台阶下,便冲着帝俊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多谢帝俊道友成全!”
帝俊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起身拉着弟弟给鲲鹏让了座位,带着太一往下挪了挪。
六耳见他们换了座位,便笑着拱拱手,走了。
也没管鲲鹏到底要不要去与巫族搭话,要不要去找什么旧友。
鲲鹏也只敢在两只小金乌前拿大,对着三个人高马大面向凶恶的巫族,他心中虽不屑,却不敢造次,气哼哼地盘腿坐在那里,也不提要去寻故旧说话的事儿了。
太一不高兴,委屈地噘着嘴,一坐下就与哥哥传音抱怨,“哥哥何苦让他?”
小金乌腮帮气鼓鼓地往那边瞄了一眼,见鲲鹏坐那根本没动,也没去与后土三人搭话,心里更生气了,与帝俊传音,抱怨连连。
帝俊再一次后悔把弟弟养得如此天真,他与太一传音道,“鲲鹏好歹与我们同为妖族,给他些薄面,赚个好人缘又何妨,况且我们后退一步,更得安静,至少不用挨着那三个粗鄙的祖巫,叫他们瞪来瞪去的了吧?”
太一说不过哥哥,气鼓鼓到腮帮都圆润了起来。
觉得帝俊太一兄弟长得也挺好看,没忍住偷瞄了几眼的后土发现,虽然好看的哥哥弟弟离得远了些,但是视线却更方便了,没忍住又瞄了几眼过来。
被帝俊和太一身上的太阳真火气息烤得难受,确实瞪了人家几眼的句芒见换了一个人坐过来,不那么热了,轻轻松了口气,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专心吸收着正殿里浓郁的灵气。
对一切毫无所觉的帝江一边修行,一边担心下界的小崽子们,心中暗自嘀咕:家里大人都不在,那些小东西们又不知道要繁衍出多少后代,也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不会把不周山都给拆了吧?
唉,担心。
广场上那九个,这会儿没跟人吵起来吧?
仔细听听,外面好像挺安静,一直没动静,那就是没打起来?
可是就算这会儿不打,再过几年,人都来齐了,广场上人挤人人挨人的,那九个能忍得住吗?
若是他们九个打架,那自己这三个,是出去帮忙呢,还是忍一忍,就看着他们打,好保全了祖巫在紫霄宫的机缘呢?
好像后一个更划算……
可是自己身为十二祖巫之首,是不是不好在一旁干看着不帮忙?
那要不就保全了后土和句芒?
帝江坐在那里,瞧着是专心修行呢,实则心里跟跑马灯似的,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
可把他忙死了。
通天挤在他老师身边,从帷幔里往外看,见圣人瞅着帝江直摇头,又叹气,不仅好奇地道,“老师,您把我叫来,就为了让我看帝江?”
那大块头有什么好看的,整个一实心儿大家长,叫通天说,早晚有一天,帝江会为十二祖巫和巫族操碎了心!
圣人摇头,他只是从帝江身上,隐约看到了十二祖巫和巫族的未来而已。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鸿钧松开帷幔,叫那层层叠叠的彩霞幔围重新落下,领着弟子回了自己的静室。
圣人心念转动之间,把这小小的静室遮挡住,隔绝一切声音、神念和探寻不已的视线,笑眯眯地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弟子道,“通天啊,师父问你,你有信心在未来成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