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接着道:“钱婶婆婆也确实有癔症,奴婢亲眼瞧见了。”

如画也道:“奴婢也打听过,钱婶婆婆的癔症,是在儿子死了之后有的,也寻大夫看过,说是打击太大,过于思念儿子造成的,左右邻居皆能作证。”

谢婉闻言皱了眉,没有说话。

如诗拧眉道:“这么说来,钱婶举家搬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如画看着谢婉:“这也太合情合理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谢婉看着她们二人道:“我们不恶意揣着,钱婶婆婆癔症的真假,只是就事论事。从京城到聊城,最便捷的是走水路,几个时辰便能到。钱婶一家共有六口人,举家搬迁定然还有一堆财物。”

“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而且就算中途换马,马不停蹄也要好几日,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

如画点头:“对啊!为什么?”

如诗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动动你的脑子。”

如画嘟了嘟嘴:“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我只是个打手。”

如诗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转眸对谢婉道:“小姐是怀疑,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

谢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吟着道:“怕婆婆睹物思人,挪个地儿就成了。就算姐妹情深,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如画闻言冷哼:“她就是心头有鬼,想跑!”

谢婉点了点头:“走旱路有两个可能,一是钱婶在骗我们,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走旱路是方便中途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