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碰上的是那少数中的少数?

为何偏偏她的生父,是那样的人?!

谢婉并不心疼自己,她心疼的是谢临,在谢临这个年纪,正是需要父亲,正是对父亲崇拜的时候。他虽然不说也不提,可他也以父亲是大将军为傲,所以小小年纪才那般刻苦的练武。

她无法想象,谢临若是知晓了真相会如何。

谢婉越想心口就越堵得慌,她现在有些拿不住主意,到底是该就告知谢临真相,还是该就这么稀里糊涂下去。

到底是为死去的母亲讨个公道重要,还是维持谢临心中的那个父亲形象重要。

如今谢临已经单独一户,户头上还是谢志刚,她之所以将她娘的坟和牌位迁回席家,是因为她相信。若是母亲泉下有知,必然不会愿意再冠以夫姓,与那个男人有牵扯。

代母休夫,谢婉可以做到,可这前提是她得将真相告知天下,让天下人都知晓,那个男人是如何负了她的母亲。

然而,谢临年幼,她不知道要多久之后这般做,谢临才会没那么受伤。

还有谢青谢兰,她要将余瑶与那个男人送作堆,谢青和谢兰要怎么处理?

谢婉越想越睡不着,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朝外间道:“来人!”

谢婉在嫁给李彧之前,是不需要守夜的。但王府的下人却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

她话音刚落,便有内侍在门前应声:“奴才在,王妃有何吩咐?”

“将白鹤唤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