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乡县令跟叶碎金打交道不多。因她是个女子,总觉得不便。叶家堡那边大概也是这样觉得,所以需要的时候出来和他们这些官吏应酬的,都是叶老四那一辈的叶碎金的叔叔伯伯们。
因此,内乡县令对叶碎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漂亮,老堡主独生女,功夫厉害这几样上。
至于她这个人是个什么性情的人,一直没有过多的了解。
他们甚至至今都不习惯称她为“叶堡主”。
回想起来,她掌了叶家堡的这三年倒也四平八稳,没出过什么大岔子。
但内乡县令一直觉得这是因为有叶家诸多长辈扶持、看顾的应有结果,而不是叶碎金的功劳。
但现在,突然一下子,叶碎金这个女人的存在感变得强烈无比。
他看着小吏,甚至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敬畏。
毕竟他和县尉那日不在现场,而守城小吏却被迫近距离目睹甚至可以说参与了剐人的全过程。
据说钱屠户好几天没开张了,说是找铁匠打新刀呢,说新刀打出来之前不开张。
这就是放屁。他一个屠户家里难道只有一把刀?
一定是跟他一样睡不着觉,老做噩梦。
不只小吏,内乡县令一说“放下来”,周遭的守城小兵们都明显紧张起来了。
内乡县令忍着恶心又看了看,道:“也好,正给那些有心思的流民一个震慑,那便吊足十日吧。”
县尉照例捧臭脚:“大人英明。”
县令没吭声。
待回到县衙坐下来,小厮上了茶水,县令问县尉:“这两天有什么感觉?”
县尉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