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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达功夫很好,且他以前是校尉,于兵事细务上经验颇丰,现在在叶家堡也是管理着家丁。

开玩笑,就唤一声“项将军”,熟稔的也有唤“项老七”的,赵景文从来都规规矩矩唤一声“项兄”。

他是赘婿,堡中颇有些人看不上他。但项达对他印象一直还好。

两人停下说了两句。赵景文问他怎地这么晚,与叶碎金谈什么。

项达回答:“也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从前宣化军的一些旧人。说的时间长了些。”

赵景文心中微动。

叶碎金如今的野心根本不隐瞒。堡中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持保守态度,但年轻些的都被她鼓动得血都有点热。

赵景文是举双手双脚支持叶碎金的。

她莫非是想收服那些宣化军旧部。

他走到书房那里,阶下却有两个兵丁。什么时候书房有兵丁守卫了?

抬脚要上台阶,兵丁竟然拦他:“郎君稍待,容我等通禀。”

赵景文诧异。

兵丁告诉他:“今日下午新立的规矩。”

既然是叶碎金的规矩,赵景文毫无异议,立刻配合。

很快兵丁来请他进去。

进去书房,许多蜡烛火焰明亮。他的娘子执着笔,伏案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烛光里,她的眉眼鼻梁看起来都那么美。

她的容貌张扬又大气,天然有种让他仰望的气场。赵景文爱煞了这一点。

但,书房里不止她一个人。

一个男子站在桌边,背对着门口,正在为她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