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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想唱也好想跳也好,都得有个合适的戏台。”

赵景文嗤笑:“叶家堡可没有这样的人。不说叶家堡,整个邓州,我怕是也没有。若有,早就龙腾九州了,还困什么浅滩。”

“对了碎金,项师傅说你跟他问了许多方城那起子人的事?是想要收拢他们吗?”

“收拢个屁。”叶碎金声音冷下来,“一群兵痞坐地落草,他们在方城都干过什么,大家多少听听说过。”

“若形势所迫,占据山林,封路卡道聚敛钱财,我都能接受。可以考虑收拢过来。”

“但人一旦做过这种恶的,就再回不去了。这样的人,用着恶心。”

这与赵景文猜想的不一样,但他的眼睛更亮了:“碎金,跟方城那起子人动手吗?”

叶家堡一直以来表现得太过良善驯服,方城那伙人又太过凶恶,会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后者“更厉害”。

但赵景文入赘叶家堡三年了,叶家堡的实力他心里是明白的。

不对方城那伙人动手,只不过是因为那起子人一直没有过界,没有侵犯到叶家堡的利益罢了。现在叶家堡蛰伏够了,想要地龙翻身,向外舒展,拿他们开刀,正好。

“我——”他双手都按在书案上了,身体前倾,不掩饰自己的渴望,“让我打头阵吧。”

叶碎金现在回头看过往,看得明明白白。

赵景文是如此地渴望建功立业,渴望在她面前立起来。

后来封后大典前,他亲自来到中宫,亲手把翟衣捧给了她。那时候她从镜子里看着他亲手给她披上翟衣,他和她并立在镜中,多么地志得意满。

那一刻,大约就是此时年轻的赵景文的梦想。

“明天再商量。”叶碎金垂下眼睫,并没有答应他。

不去看他的失望,她把最后几笔描完,用镇纸压住,搁下了笔:“走吧,回去歇了。”

两人一同走出书房,外面天黑了,有守卫在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