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堂上的气氛已经不紧张,甚至十分亲切随和。
叶碎金看到叶敬仪便很高兴。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他。
重新见到已经死去的或者离开的人让人唏嘘感慨暗叹,重新见到还活着、还一直在身边的人则是让人分外亲切欢喜。
“永皙!”她直接唤出了他的表字,眸中都带了笑意。
段锦感受到了那一声唤里的喜悦之感,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细细打量这位忠远堂的六郎——奇怪。
不是不认识,认识还是认识的,但不熟,真不熟。
按说,能让叶碎金以这种熟稔口气一口叫出表字的,他不该会不熟才对。
别说他,叶敬仪自己都愣了一下。
因为是同辈,年龄也接近,小时候的确是跟这位本家的族姐一起玩耍过。
但这位族姐武力值实在太高,追随在她身边的族兄弟们也都个个战力爆表。他这种根骨普通又不爱练功夫的,渐渐地就脱离了叶碎金的小团体。
待长大,有时候会在街上看着她骑着健马奔驰出城,过年的时候随着父亲去本家串门也看到她跟随在老堡主身边,作为独生女倍受宠爱。
但他与她真的年纪越大就越没有交集了。
怎地叶碎金竟能一口叫出他的表字?他可是年初才蒙老师赐的表字。难道有人特地说给她?
“永皙,这位是内乡县的何令。”叶碎金给他引见,“何令,这是我族弟永皙。”
叶敬仪只是个白身百姓,且是个读书人,对进士是很尊敬的,恭谨行礼:“晚生叶敬仪,见过何大人。”
“叶郎君不必多礼。”何舟捋须微笑,“郎君年轻有为,以后咱们做邻居,互相提点,彼此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