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这一去,他和她的人生, 大概就要撕掳开了。
出发前, 叶碎金给了赵景文一个匣子。
赵景文问:“这什么?”
打开一看,金光扑面。他诧异失笑:“不用带这么多盘缠吧?辎重里已经给过了。”
叶碎金说:“穷家富路,带上吧。”
上辈子至少赵景文在这方面没有对她小气过。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要先往中宫送的。
赵景文就是喜欢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对叶家人也个各种赏赐, 虽紧握权力,却也并不吝啬给他们富贵。
赵景文大方, 她叶碎金也不能小气。
赵景文心里发热,果然叶碎金心里还是有他的, 奈何她的身份在那里,为了不让叶家人觉得不公,不能传他回马三枪, 也不能给他封官加爵。
他握住叶碎金的手:“外面的事交给我, 你放心。”
叶碎金没说话, 只捏捏他的脸, 笑了笑。
赵景文上了马, 带着项达、叶满仓, 带着叶碎金给他的一百人,与叶碎金告别,意气风发地出发了。
他刚才想明白了,既然不能向内求上升,那就向外求发展。被派外差于他反而是好的。
反正叶家堡内部他一个外姓人插不进手去,那就外面好好看看。
正是机会。
叶碎金骑在马上目送百多人远去。
她和他的人生在这里走上岔路。
赵景文,从今以后,你我各凭本事。
两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