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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文笑着笑着,敛了笑意,抬起了眼:“那如果我们不回去呢?”

项达和叶满仓都愣了:“啊?”

“不回去?”

“咋个不回去法?”

项达忽地惊起:“郎君!郎君你不是想、想落草吧?”

赵景文含笑道:“我妻子是邓州刺史,使持节,都督邓州。我怎么会落草?”

项达的心才放下来。

叶满仓眨眨眼:“那,郎君不会是想……单干?”

项达的心又悬了起来。

赵景文他是个赘婿。赘婿卷了妻家财物跑路的也不是没有。

“我怎会背叛我娘子,那不可能。”赵景文想也不想地说,发自内心。

项达和叶满仓面面相觑,一起问:“那郎君的意思是……?”

赵景文盯了项达一会儿,又盯了叶满仓一会儿。

“回去,叶家堡那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出头?”他说,“照我对我娘子的了解,下次再有事,必会挑一些上次方城没有跟去的人去立功。满仓说不定有机会,也说不定没有,毕竟叶家堡人这么多,轮不论得到你还两说。老项啊,你大概是去不了。得给别人机会,要不然有人旱有人涝。我娘子这节度使,岂能担个用人不公的名儿?”

项达和叶满仓都不是愚笨的人。否则上一世赵景文也不会主动拉拢他们。

他二人对视一眼,项达身份高些,便开口:“郎君,有话直说吧。”

赵景文借着这几句话的功夫,心里已经完全地坚定了起来。

“不回去。”他说,“叶家堡不缺咱们三个,也不缺这一旅人。咱不是非回去不可。”

“当然,也不是不回去。我不管你们两个,我这辈子,生是我娘子的人,死是我娘子的鬼。我肯定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