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爷就把嘴巴闭上了。
这跟先前商量的都不一样。
这是因为叶女子一见面的态度太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早先的安排被打乱了,也来不及重新商议。
但很显然,李老爷的态度变了。
大家跟着李老爷走就是了。
叶碎金又问民生,一如在慈丘县那样。
但李老爷不是慈丘的袁县令,勤勤恳恳。李老爷一问三不知。
“大人实问错人了。”他仿佛眼盲耳背,一副老态,“我等半截入土的人,都在家里含饴弄孙,怎会知道这些?”
叶碎金也不恼,只道:“旧日府城文书册簿何在?”
在慈丘,她一问,袁县令便把整整齐齐的历年册簿都奉上了。
李老爷可不是袁县令,他叹了口气,道:“当年,宣化军哗变,比阳首当其冲。刺史大人客死比阳,还是我们给收敛的。府衙处处起火,抢劫一空。也是我等事后修缮维护,才有如今模样。只当年册簿早散失不见。大人如今问起,草民也没有能力变将出来与大人。”
叶碎金了然:“那库房也一定空了?”
“正是。”李老爷说,“贼兵连刺史大人都害了,岂能放过库房?他们的目标原就是府库。唉,都空了。”
不正面抵抗,但消极不配合。主打一个让你拳头落入棉花里,无处使力。
比阳诸人心中暗爽,终于出了城外那口恶气。
叶家在邓州也算不上什么名门,背景渊源都远不及陇西李氏深厚。一个年轻女人,不过靠一身蛮功夫掌了些兵,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都暗暗地为李老爷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