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金答道:“可能吧。”
“咦?”十郎纳闷,“怎么还‘可能’?”
叶碎金道:“搁在六月里,你能想到比阳成了咱家的?下一个年节是一年以后了,一年的时间,谁知道咱们在哪。”
十郎摸头:“也是啊。”
又道:“可怜我爹了,一个人在上马过年。”
叶碎金安慰他:“过完年就给他换防。”
十郎道:“换不换防没事,我就怕他人老心不老,也去做上马女婿。”
大家哈哈大笑。
周俊华得了假回上马去了。
叶四叔早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周俊华的“事迹”,也笑骂了两句。
叶家堡大门敞开,三郎四郎十里相迎。
“三兄。”叶碎金提缰上前,细细打量,点了点头,“你看着精神了。”
三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兄妹对视片刻,三郎点了点头。
叶碎金欣慰笑笑。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年前就让家里人都过去比阳的。
但叶碎金从三郎身上开始反省自己——太急了。
她用她二十年磨炼的铁硬心肠去强压着兄弟们成长,忽视了他们年轻内心的承受能力。
三郎是长兄,他做的最多,承受的最多。
他又从来不说。
前世今生都不说。他便是这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