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裴泽道,“你姐姐。”
“我出生在剑南道,身为节度使之子,身份贵重,所见女子,皆是温婉柔顺之贤良淑女。包括我的母亲和姐妹。”
“我发妻出身京城,一品国公之家的嫡女。”
“她一到,还把剑南名媛都压了一头。论贞淑良静,剑南道无有女子可出其右。”
“我一直觉得,女儿就该养成这样。”裴泽说,“所以你姐姐与我团聚,我实心疼她,便处处惯着,事事顺着,觉得女儿本该娇软,没什么问题。”
“我没想到,别人家……原来能把女儿养成这样。”
裴定西也吐出一口气:“她那一刀真快啊,我出不了这么快的刀。”
少年易慕强,叶碎金那一刀,斩获了小男孩的敬慕。
而裴泽却说:“刀、枪不过是她最不重要的东西罢了。”
裴定西看他。
“她身上有更贵重的东西,得你以后自己去品,去学。”
“好。”
“还绷着脸,是还在生赵景文的气吗?”
“哼。”
“以你的身份,生他的气是对的。你回去,可以揍他。”
“啊,可以吗?”
“可以,你是小孩子,有时候也要记住自己是小孩子。”
裴泽道:“你揍他,他必不敢还手。会说很多解释的话,你不必听,直接揍就行。”
“他必持续向你赔不是,想办法讨好你。等他拿出什么你的确喜欢的东西的时候,你就趁势原谅他。”
“那之后,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脸上都不许带出来。以后,和赵景文相亲相爱。”
“直到你姐姐厌倦了他,不会再为他觅死觅活。”
“啊,”裴定西问,“非得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