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都是伤兵在处理伤口。有些自己就能弄了, 有些得互相帮着。也有医工,只管重伤的。
有开膛破肚被拖回来的, 呻吟着。
医工看看,只摇头。
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场面了。严笑问:“看什么呢?”
四郎看看他,迟疑道:“损伤很重……”
严笑回头看看, 有点困惑:“还行啊, 不算重。”
忽地反应过来, 问四郎:“你家打仗不这样?”
四郎道:“从没这么重过。”
严笑不信, 细问起来, 问明了叶家军在唐州一贯的打法, 原来就是两个字——
碾压。
严笑嫉妒得不行:“富家子!”
晚上在中军大帐酸溜溜地给大家讲了。
诸人:“啧!”
今日去了叶家军那边回来的义子道:“没错。他们今天已经开始这样了。”
昨日首战是试探,约略心里有数了,今天就开始了。
诸人:“啧!”
而另一边,叶碎金听了四郎所说的,道:“严令之说的没错。咱就是富家子的打法。”
“我若人多,便上人。我若势重,便压势。我既后备充足,自然求战损最小。”
“但这也就是在眼前,在家门口。未来,我也没法保证战战都能如此。”
“所以,好好学着点裴家。”
“学学什么是孤军。”
正面战场的战斗就是消耗战。彼此消耗士兵、武器、盔甲、粮草。也消耗将领,打了四日,延岑城折了四五名将领了。第五日,不管城下怎么叫阵,也不开城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