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重诲、广通他们,与我都很熟。”
“我们在均州忙活的这几个月,你大概是在河东道和京城走动。你必是不知道这些情况的,我现在都给你补上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以问。”
这些信息,刚才也都告诉赫连飞羽了。那小子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呢。
赫连响云却垂下眼。
长辈果然是不一样的。
叶碎金身体虽年轻,可心里边,是把三郎、段锦他们和赫连飞羽放在一起的。而她自己,则要往上抬一抬。
是长辈,是家长。
是大家长。
赫连响云问的第一个问题:“定西还好吗?”
叶碎金盯着他。
他也盯着也碎金。
这一刻,他们两个并不熟悉的人,能明白彼此。
“裴公于我,实是良朋益友。”叶碎金道,“我警告过赵景文,我要看到裴定西平安长大。”
“裴定西的寿命,决定他的寿命长短。”她许诺。
房州,已经是过去了。但裴定西和赫连响云关系一直很好。虽无缘做成郎舅,亦还有半师之谊,以及带着期盼相处出来的感情。
以后当然渐渐会淡去,但至少现在,赫连响云还念着这份情。
他点点头,问第二个问题:“赵景文在大人这里还有何身份?”
“没有了。义绝书已经给了裴公,我和赵景文断得干净。他以后只是裴公的女婿,不是叶家的任何人,不是唐州邓州的任何人。”
“邓州唐州,没有他的位子。我断了他的回头路。”
她道:“但他是个有能力的人,他会渐渐取代你的位置。给他足够的时间,纵然裴公一时因他瞒婚这件事震怒,我相信他还是有能力让裴公接受他。”
“定西太小,大人也没有办法。”赫连道,“这并非是大人糊涂,是情况到了那一步,没有别的选择。”
“大人,是一流人物。”他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