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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当然也与叶碎金亲密,但段锦又是另一种亲密。

叶碎金爱三郎也爱段锦。

这世上的爱,本就有许多种。

就像她也爱裴泽和赫连,简直越看越爱。

裴泽道:“你有话直说吧。”

别老用那种过于热情的眼神看人,瘆人。

叶碎金叹道:“我对公一片赤诚,公却对我百般警惕。”

所有人都麻着脸。

你那眼神热辣得都快把人家裴公吃进肚子里了,还不兴人家警惕啊。

你上次这样看人家,就薅着人家出兵打均州去了,都记得呢。

叶碎金也不废话,铺开舆图:“裴公,我说过的,我们共谋襄州。”

裴泽冷着脸道:“不谋。”

他抱着胸:“别画大饼,你我,谋不动。襄阳杵在那里,你我就是合兵也不可能打得下来。”

叶碎金道:“我不打,我绕过去。”

裴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叶碎金。

“襄阳要是能绕过去,千百年,江南早沦为草场,牛羊遍地。”

裴泽绕着桌案走,指着舆图:“这里是襄阳,这里是樊城。”

他最爱的三郎也来了,这些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三郎,不如他教,过一把老父亲的瘾。

“襄阳不是一座城,而是两座。”

“二城隔江南北相望,成犄角之势。汉水之上,有三座铁索桥连接。”

“你攻襄阳,樊城出兵打你,你攻樊城,襄阳出兵打你。”

“襄阳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襄阳的护城河,超乎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