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四叔点头。
这两年,叶碎金做的许多决策都是他想不到的。说明他就不是那适合搞独创的脑子,既然如此,按章法办事就是最稳妥的。
这也是最符合叶四叔性格的。他本就是是个守成之人。只不过现在“成”比他从前期望的大多了,叶碎金头一次要离开这么长时间,难免有点压力。
“我若没了……”叶碎金沉吟道。
叶四叔绷紧起来,等她交待个一二三。
叶碎金说:“那我就不管了。”
“……”叶四叔大怒,“呸!怎就不管了!”
叶碎金无语:“我人都没了我怎么管?”
叶四叔语塞。
叶碎金笑得气人:“我若没了你们爱咋咋。反正我已经打下这么一片地盘了,咱家往上追赠了五代。我下去了,哪个祖宗也不会骂我,只会夸我。我在下面蹲着,等叔你也下去,我瞅瞅你是受赞还是挨骂。”
叶四叔气得直翻白眼,叉腰胡乱“呸呸呸呸”了一通。
每个人交待的不同,得一一单独交待。
叶碎金与杨先生道:“我不在一切托给先生。”
杨先生躬身:“定叫大人无后顾之忧。”
“我若没了,请先生待我叔叔如我父亲与我。”
“大人放心。”
叶碎金还特意见了婶婶们和桐娘、兰娘。
“该做的你们知道,只还得记得一点,”她说,“‘不能告诉别人’,这‘别人’里包括了娘家。”
“我知道,娘家人怎么能算是‘别人’呢。可要知道,在娘家人的心里,也有人不算是‘别人’。兄长自然不觉得嫂嫂是别人,嫂嫂也不觉得她的娘家是别人。每个‘别人’,都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