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西道:“他睡起来,我捅他脸,他也不醒。”
大家都笑。
裴莲接过自己的儿子。
抱进怀里的一刹那,就生出了奇异的感觉。
这个孩子,来自她的身体。
这孩子才是世间与她最亲近的血脉。
比父亲更亲!比弟弟更亲!
“叫睿是吧?”裴定西问。
普通人家一般不会这么早就给孩子起大号,通常都是等立住了之后再起。
先起个小名唤着。
但裴家血脉真的太单薄了。所以虽然是外孙,裴泽还是早早地就给这孩子起了名字——男女各一。
外祖父赐名,是为重视与疼爱,赵景文欣然接受。
男孩的话,就叫赵睿。
这个赵睿与前世的赵睿出生的时间不一样。
其实连叶碎金都不知道,这个赵睿到底还是不是那个赵睿。
这个事,除了老天爷,谁知道呢。
但裴莲,一如上辈子,在做了母亲之后,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甚至对男人的迷恋都退去了很多,更多的爱从赵睿出生的一刻开始,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不管他是哪一个赵睿,都是裴莲最重要的赵睿。
裴莲经由婚姻,完成了从女儿到妻子的转变;经由生育,完成了从妻子到母亲的进化。
她轻轻拍着赵睿,盼着赵景文和裴泽安全归来,幸福地笑了。
襄州。樊城。
樊城守将恨恨一拳捶在箭垛。
“竟真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