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军若无死战的精神,就失了军魂。
听斥候来报,襄阳又出城来战,裴泽提刀上马:“儿郎们,走,去杀个痛快。”
严笑按住颈侧左右扭扭脖子,跟着上马:“走!”
裴家军再次滚滚而去。
这一次,刚才憋得难受没发散够的,终于可以发散出来了。叫襄阳兵知道了什么叫越战越勇,越杀越猛。
襄阳再一次鸣金收兵。
“晦气!”襄阳守将骂道。
但所谓一鼓作气二而竭三而衰。他第二轮要胜了也就罢了,偏又败了。士气掉得厉害。
车轮战的想法破灭,今日只能作罢。
他现在忧虑的是城外这支这么厉害,不知道南下那支又是如何。
不管怎么样,得通知荆州。
襄阳有多年训练的水军,往荆州报信也是派快船。
孰料,裴泽的人守江边。竟支起了床弩。快船出了水门,行了一阵,才离开了襄阳的视线,便叫床弩给射翻了。
船工和信使才从水里冒个头,便被流星似的箭矢射成了刺猬。人沉底,江水殷红了一片,又很快融进了水色里。
裴泽收弓。
他如今仍在男人巅峰时期,开的是三石的强弓。射程较军中弓手所用之弓,远了一倍。
严笑道:“不知道叶大人他们走了多远了。”
他们攻城了三日,叶碎金出发也三日了。
裴泽转头望了望山与峡。山有层峦,峡有转折。自然是看不到的。
严笑道:“她口粮该收紧了。”
裴泽颔首:“该收了。”
叶碎金叫段锦带人拔了前面的军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