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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女人竟然曾经是他的妻子。

他是怎么丢了她的?

裴莲也看得呆了。

她只见过叶碎金两次, 俱都是在自己的家里, 身周都是自家的奴婢仆妇围绕着自己。

叶碎金穿着常服, 带着笑与父亲说话。

对裴莲来说, 叶碎金, 叶氏,是——另一个女人。

虽也听到了许多她的消息,包括她称王,可一直无法想象。

一个女人称王,这超出了裴莲的脑子能想象的范围,所以一直无法在脑子里构出画面。

直到此刻,亲看见。

千军万马是她的背景,刀枪林立间她睥睨而视。

叶氏,叶碎金,中原王。

中原王,她是王。

裴莲呆住了。

“赵景文!”叶碎金喝道,“我兄长呢?”

赵景文一个激灵回神,道:“岳父在京兆府停灵。”

停灵就是还未下葬。

叶碎金闻言怒不可遏:“我兄长尸骨未寒,你们在做什么!”

赵景文的马都向后踏了一下蹄。

裴莲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

赵景文控住缰,定定神,朗声道:“中原王曾与我岳父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妹,然今日,裴家家事,中原王便是贵为尊长,也不宜插手。”

他盯着叶碎金:“还是说,中原王,于我岳父尸骨未寒之际,便已经按捺不住?意欲染指裴家的基业?”

打是肯定打不过。

叶碎金都称王了,她在北方已经成势,北方几没有势力是她的对手,连裴泽都要回避她。

所以,只能靠语言之利,靠情义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