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请陛下知道,老臣的心里, 亦是希望陛下立储的。”
杨相肯支持她,就少了一份阻力。
叶碎金承诺:“待我四十再说。”
杨相看了看叶碎金。时人的平均寿命在三十岁。相对而言, 贵人寿长,卑者寿短。
他从没见过叶碎金生病,她如今三十二了, 看起来活到四十岁, 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叹息:”希望我能活到那时候。“
这一次的立储风潮, 叶碎金强势地压了下去。
令她欣慰的是, 因为已经和亲人们打过招呼, 倒没有人贸然介入。
但杨相还是警告了她:“亲王们都壮年, 小郡王、小郡公们也很快就会长大,储君之位悬而不决,小心人心异变。”
叶碎金却微微一笑。
“从来也没指望过人心永恒。”
“今生,我将邓州叶氏带领至此,已经对得起祖先、亲人。我已无愧于心。”
“今生”这个词用在此处也并没有不适当,杨相自然不知道与“今生”相对的,还有个“前世”。
今生,叶碎金把前世亏欠亲人的都偿完了。
只还有大将军。
大将军为她付出的,她也会都偿给段锦。
“接下来,我只为自己活了。”她道,“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便不要怨我。”
叶家堡的少年们都长大了。
家长也得有放手的时候。
既是成年人,自然要自己对人生的选择承担责任。
四叔,我也想大家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