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听说他们是去看望病人的,贴心的提高了速度,还说了医院附近能买到果篮、牛奶的地方。
到了二院,杜北付了十三元的车钱,也没顾上去买东西,两人先找到了病房。
“老师!”林青舒看到苍老了不少的老师,眼眶通红。
张振洋从床头拿起老花镜戴上,“青舒?真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他笨拙的挣扎,想要下地抱一抱他的学生,林青舒先一步凑过去,师生两个都感性的哽咽起来。
直到情绪平稳下来,林青舒拉着杜北给老师介绍,并没有隐藏他们的关系,杜北很是郑重的对着张振洋鞠躬。
“老师您好,我是杜北,今年二十三岁,唐城滦县杜尹村人,家中行四,上面有三个哥哥,父母已经过世,大哥杜东,是村长,二哥目前暂时帮我和青舒管理食品厂,三哥是唐城百货大楼一层的销售员,我目前担任食品厂厂长和产品开发师”
“我一定会好好挣钱,不让青舒过苦日子!”
张振洋的不满还没有升起来,就在杜北这一通查户籍一样的自报家门当中熄灭了。
他老了,身子骨越发的不中用,以后还能看着青舒几年?
总不能因为一个小人,就叫青舒一辈子孤寡吧?
他看杜北的眼神清亮,又是杜东的弟弟,人品应该是好的,还开了食品厂,有门赚钱的营生,青舒以后的日子应当会顺遂很多。
“老师,你的身体怎么样?”林青舒最关心这个事,介绍杜北也是看到老师的视线看过去了才介绍的。
张振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别担心,没什么事,就是人老了,上岁数了,都有点小毛病,是你张师兄,倔的跟头驴似的,非要让我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