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似乎被刺了一刀。
他想解释,但似乎又没什么好解释的, 镇国公只要守好大夏的国门就好了, 其余的事, 自然应该由他们来办。
镇国公看他有一瞬间掩饰不住的愧疚,随后又恢复成老好人一般的假象, 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是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他收下了葡萄, 却也决定不再和张乐天等世家官员往来。
无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
“镇国公是个爆碳性子, 如今已经是收敛到极致了。”杜北将小小的纸条在烛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阿福没有说话,他也知道陛下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对了,张九郎的生平呢?”杜北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阿福只好将薄薄的几张纸交给他,并说,“张九郎自幼便体弱多病,从不出现于人前,见过这位的人极少,听说是需要静养。”
“是吗?”杜北随意看了看张九郎的生平,无缘无故的来了一句,“不过这个张九郎的年纪倒是与我三哥相仿,要是我三哥活下来了,或许也和张九郎一样,需要静养吧?”
阿福脑内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陛下,三皇子已经故去多年,请陛下节哀。”
“节哀?朕没有哀,何须节哀?阿福,你说,朕要追封三哥,他会喜欢什么封号呢?”
“这、这……奴不敢妄言……”阿福的汗水从鬓角慢慢流下,但他不敢去擦,不敢动,更加不敢抬头看此时陛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