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云忽然发觉薛青城这个人居然自带毒舌属性。
尤其是用那副冰冷的腔调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与他那副光风霁月的相貌相比起来违和极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就听闻大师兄修为高深,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就连这嗅觉都如此灵敏,比我家乡村口的大黄还要厉害几分,凌云佩服得紧。”
薛青城蹙眉道:“大黄是谁?”
“你说大黄啊?”贺凌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自然是威风凛凛的看门大将军咯。”
虚虚地拱了拱手,贺凌云冲对方极快地笑了笑,“劳烦大师兄操心,凌云心赶时间,就不同师兄寒暄了。”
说罢,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贺凌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至半路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一顿,背对着薛青城道:“大师兄,方才那一撞,你的衣服应当沾染上了我这香中带臭的气味,恐怕是不能要了,还是丢了吧。”
哼,气死你。
阴阳回去后的贺凌云心情舒畅,脚下动作越发轻快起来。
一个人留在原地的薛青城面露不解,他不过是如是评价了一句,他这小师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重新回到“桂芬香水铺”时,老板娘已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开身。
递出灵石,老板娘头也不抬地接了过去,便翻箱倒柜找回零钱,交予贺凌云。
贺凌云两手接过,视线落在堆满礼盒的桌上,打趣道:“才走了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娘便接了好大的单子。”
闻言,一头扎进香露瓶堆中的老板娘闷声应道:“是啊,也不知这王老板抽的是什么风,突然来了加急单,姑娘你自行取货吧,你要的那瓶香露就在柜台上,最左边的红色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