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女人的眼睛亮了一瞬,其中闪过寥寥的兴味,她轻笑着,几乎给贺凌云造成了亲和的假象。
在这虚假的面皮前,贺凌云略有迟疑,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道:“我其实是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
不装了,摊牌了。
空气忽然陷入安静之中。
女人的眼中有迷茫一闪而过,很快,便被随之而来的愤怒所替代。
“你耍我?”
贺凌云真诚道:“不,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狐狸的真心打不动敌人,如果这是一场注定发生的打斗,那么贺凌云希望它能来得迟一些。
可惜对方不给她拖延时间的机会,几乎是一瞬间,女人便撑开双臂,仰头发出尖啸声,接着,铺天盖地的烟状粉末向贺凌云兜头撒来。
贺凌云睁圆了双眼,抬起袖口掩住口鼻。纵使反应速度够快,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少量的粉末,也不知那红姑也使了什么法子,她的眼前忽然开始模糊起来。
有灼烧感自七窍涌进身体里,往五脏六腑渗入,最后,连指尖都变得通红一片。
“咳。”贺凌云呼吸一滞,双腿无力地弯了下去,跪倒在一片泥浆之中。
身上穿着的是被雨水浸湿的衣衫,冰冷的、贴紧每一寸肌肤,而身体内里却犹如有岩浆滚动,烫得血液都奔腾起来,叫嚣着要冲破血管。